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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你哪有害我?”慕容寒枝赶紧给她使个眼色,很轻松的样子,“而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会想办法脱身,你别急。”
也难怪曲云烟会急成这样,实在是奉阳王和丞相之子得了皇上旨意之后,已经分别要来跟凤吟公主会面,彼此交谈一番,她是怕慕容寒枝一个不慎露出马脚,到时候会吃大亏。
“可是----”情知说不过慕容寒枝,可曲云烟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一双眉紧皱到一起去。
桑雨在一旁插嘴道,“曲姑娘放心吧,奴婢会跟在公主身边,好好保护公主的。”原本的主子成了侍女,她一时半会的还真改不了口,就算能记住不叫“公主”。可要她直呼主子的名讳,她还是做不到,总觉得太犯上。
曲云烟沉默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好吧,那公主万事小心,一旦有事,我跟太子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真要到了不得不撕破脸的时候,大不了跟他们死拼一回,反正依现在的情景,拼得过就是他们重整朝纲,拼不过就杀身成仁,免得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奸佞在朝中兴风作浪,而又毫无办法。
慕容寒枝点点头,眸子里精光闪亮,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不多时。侍卫进来禀报,说是连公子到了。
“连公子?”慕容寒枝淡然一笑,“是丞相公子吗?”
“正是。”
“好,”慕容寒枝嘴角的笑意更深,“请他去花园等候,我立刻就去。”
侍卫答应一声,随即出去。
曲云烟嘱咐一句“小心”,慕容寒枝点点头,整理了一下仪容,与桑雨一起往花园中而去。东宫的花园在偏殿,几乎占据了整个偏殿一半的地基。园中摆满了盆景,布满了假山,如今正值初秋,落叶凋零,花瓣纷落,徒增几抹伤情。
慕容寒枝去到之时,连玦正背着双手看景,手指无意识地握起又放开。显然等得极为不耐烦。想想也是,堂堂丞相公子在这京城之中一向是呼风唤雨、得心应手,从来只有人等他,他什么时候等过人。
慕容寒枝自是看得分明,无声一笑,不轻不重地开口,“有劳连公子久侯。”
背后陡然响起人声,连玦吓了一跳,猛一下转过身来才要怒,却陡然被慕容寒枝的脸给震到,微张着口,半天回不过神来:这、这真的是凡间女子吗?还是九天仙子一个不小心,摔落到人间来了?
今日慕容寒枝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宫装,头上斜插一支碧玉钗,长裙轻垂,腰间系了一块雪白的玉佩,更添几分玲珑之美,两下里这一见面,连玦已经深深被她的美貌与不凡所吸引,心中刹时生就一个念头:这般天仙一样的人儿,一定是我的!
“连公子只顾瞧着我做甚?还是说,我脸容有何不妥?”早已知道自己的容貌想不让天下男子失态都难,但看到连玦这般样子,她还是在心里看轻了他,暗里冷笑,面上却故做娇羞,微一跺脚,侧过脸去。(wwW..l)
一旁的桑雨也是嘲讽地翻了个白眼,慕容寒枝暗里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可多事,她微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身在宫中已久,自然知道连玦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他。如果说公主一定要嫁给别人,怎么说也得选奉阳王不是?当然,她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公主她心里有人,不然又怎会如此抵触回京来嫁人。
“啊?是是是!”呆愕之下,连玦根本没听到慕容寒枝说什么,一迭声否认之后才寻思过什么来,又跟拨浪鼓一样地摇头,“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不妥,很好,很美,哈哈,哈哈!”美人儿啊!真没想到,凤吟公主是如此绝色,早知道真应该早一点来,把她弄到手再说,可不能让奉阳王那阴阳怪气的给抢了先!
慕容寒枝这才转嗔为喜,回转脸来看他,“那便好,连公子,请吧。”她先前已吩咐人在花园亭中准备了一壶酒和几样小菜,要与连玦共酌一番。桑雨得了她的示意,留在亭外,不远不近的,刚好能听到他两个说话。
“是是是!”连玦又是一迭声地答应,屁颠屁颠地跟在慕容寒枝后面,进到亭中坐下,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慕容寒枝的脸,“公主真是、真是太----”轻薄之语才要脱口而出,大概又怕惹得佳人不高兴,一眼瞥见桌上酒菜,他立刻改口,“太客气了,臣何德何能,得公主如此相待?”
如此相待?我如何待你了,不过借雪池国的地面和酒菜,得窥你的为人而已。慕容寒枝暗里冷笑,面上则笑得颇为纯真无邪,“连公子才是客气,我只是想与公子共饮几杯,公子若再与我这般见外,我反要不好意思了呢。”说着话,她飞红了脸,偷眼去看连玦,见他一双眼睛跟狼似的,盯着自己猛瞧,心里突地一跳,赶紧执起壶来为他倒酒,“来,连公子先请喝一杯。”
“臣不敢!”连玦“受宠若惊”一样地去接,实则趁机将慕容寒枝执壶的手包在自己的狼爪里,但觉入手皆是细腻柔滑的感觉,简直不舍得放开,手指放肆地摸着慕容寒枝的手背,笑得很欠揍,“臣怎么敢劳烦公主为臣倒酒,臣应该----”
“连公子,放开我好吗?”被如此轻薄,尽管心里气恨,慕容寒枝面上却是羞怯中带着薄怒,真真是恰到好处,微微挣扎,“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啊,是是是!”连玦倒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侍卫侍婢的面就把慕容寒枝怎么样,只不过是趁机占些便宜罢了,闻言立刻松手,“臣该死!臣不该对公主无礼!可是公主生就这般美貌,臣真是、真是……”
听听这叫什么话,感情女人长得漂亮了,就是为了让男人轻薄的吗?如此一来,不管他对慕容寒枝做出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错,而只能怨慕容寒枝生得太美了?唉,也就是他这样的登徒子,才说得出这般无耻的话来了。(www..l小说)
桑雨背对着亭子站着,听了这话真撇嘴咬牙,真想把连玦按过来狠狠打一顿再说。
“连公子说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慕容寒枝半真半假的红了脸,低下头,轻咬着嘴唇,却又斜起眼角去看连玦,欲拒还迎的样子,但好歹把手抽回来了,与他之间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这一来,连玦可真是心痒难搔,不住互搓着双手,“这、这……公主太自谦了,公主这、这貌美无双----”
“连公子快别这么说,让人笑话,”慕容寒枝适时打断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来,“今日只有你我在,桑雨是一直跟我的,也不是外人,不必客气,请。”
“请,请!”连玦赶紧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把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给压回去。
慕容寒枝不动声色,以袖掩面,饮了这一杯。如今看来,这连玦绝对不是能够摆得上台面之人,连家之所以能在朝中举足轻重,必定是因为丞相有手段、有谋略而已。换句话说,她若想对付连家,就得把丞相摆平,而要对付丞相,还是得从他这个傻儿子身上下手。念及此,慕容寒枝不禁冰冷一笑,心中已有了约略的计较。
与连玦聊了一阵之后,慕容寒枝觉得是时候回去了,便淡然起身,“连公子,天色已晚,我不便再留公子,公子请回吧。”
啊?这就要走了?连玦恋恋不舍地起身,摸了一下鼻子,“那我明日再来看公主如何?”他可是才尝到甜头呢,而且因为是跟慕容寒枝第一次见面,又碍于桑雨在,有很多事他都还没有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