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唯一的线索(2 / 2)

祁云海勉强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地上那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没、有,昨晚一切如常,父亲、父亲遇害的时候,我们、我们都已睡下,”他们哪里想得到,父亲会在深夜被害,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千金难买早知道,他们还有的后悔呢。

“是吗?”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慕容寒枝的目光也被那滩血迹吸引了去,走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那府上可曾丢失什么东西,比如钱财之类。”

“没有,”祁云海还是摇头,“我们查过了,府上什么都没有丢,而且除了父亲,没有其他人受到伤害,看来----”

“凶手的目标,只是祁大人一个人,”看到他的眼神,慕容寒枝知道他跟自己想的一样,眼中多了几许赞赏之意,“凶手只是杀人,而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也没有伤害其他人,那就只能说明,凶手跟祁大人有仇,而且仇深似海,非取他性命不可。”

听她说得有道理,祁云海点头,但同时又不解,“可是,到底是谁这么恨父亲,父亲从没跟我们说起与之有关的事。”

慕容寒枝摇头,仅凭这些的话,很难判定凶手是谁----当然,话又说回来,如果事情如此简单的话,何至于到现在都没见过“魅影”半根头发。她苦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祁公子莫要急,急也不急不来,这----”说着话,她弯腰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却觉入手处有些异常,禁不住心里一动,把椅子翻过来,“快看这里!”

祁云海一惊,俯过身去看,连玦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挤着过去看,原来椅子面背处有一个以血写成的字,刚刚被慕容寒枝抹到,已有些模糊,但依稀还可认出,是个“许”字,最后一笔只写到一半,看来到这处时,祁祥瑞就已气绝。凶手大概没料到他还有口气支撑着写下一个血字,所以有幸保留下这唯一的证据,这可谓是“魅影”之案留下的,唯一的证据。

“许什么?”慕容寒枝盯着这个血字看,“是人名,还是地名?或者是什么?”只凭这一点,还真就想不出什么来,所以说这个证据,有等于没有。

祁云海摇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草民也不知道,父亲应该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只是这一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都想不到的事,慕容寒枝更想不到了,她原本就不是雪池国中人,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真的知道过去未来,这一时半会的,她也没了主张。

从祁家出来,慕容寒枝的心情相当沉重,脑子里不断想着祁云海和祁家人悲痛欲绝的样子,暗道这个凶手到底跟祁祥瑞有什么仇恨,非要把人杀掉不可。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凶手不伤害其他人这一点来看,他还真是“恩怨分明”呢,只找祁祥瑞一个人。

不过,慕容寒枝倒是据此想起一件事来:之前“魅影”已经杀过数名朝廷重臣,他们的情景是不是跟祁祥瑞一样?如果说是,就是说其他被杀之人跟凶手也有着一样的仇恨了?那么,又是什么样的事,让这些人同时得罪了“魅影”?还有,“魅影”要杀的人,是不是止于祁祥瑞,还会不会有其他人被杀?如果有,会是谁?

这些看似纷繁复杂的问题,事实上很简单,中间有一根线串着,只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凶手是谁,这些问题就全都迎刃而解。可惜,就是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这些问题就全部无解,等同于一些废话。想到此,慕容寒枝不由嘲讽地笑了笑,很无奈的样子。

“公主笑什么?”合着就连玦耳朵好使,接着就听到,赶紧趋前问。

桑雨咕哝了一句什么,偏过脸去。

慕容寒枝摇头,看看这里离丞相府已不远,她停了下来,“没什么,连公子,天色已不早,就此别过,请。”

“我----”连玦其实没想这么快就跟慕容寒枝分开,他是要带她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喝酒玩乐的,但人家说走就走的,他也没法可想,只能无奈地行了个礼,“恭送公主。”

回到东宫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这一天虽然没有做多少事,但因为听祁云海说了祁祥瑞被杀之事,慕容寒枝眼前就总闪现一些血淋淋的画面,心情很是憋闷,总想做什么,偏偏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显得坐立难安,六神无主。

她正难受得紧,桑雨走了进来,“公主,奉阳王求见,要见吗?”她看得出来,公主很累,应该要好好休息。共反圣弟。

谁料慕容寒枝眼睛立刻一亮,想也不想就点头,“见!请王爷进来!”正好,对于“魅影”一案,她有很多疑问,但不知道该问谁,奉阳王就送上门来,还真是时候。

没想到会得她如此回应,桑雨诧异地看她一眼,暗道公主原来不累吗,嘴上应了一声,“是,公主”,就转身出去。

不多时,凌翊长身而入,弯腰施礼,“见过公主。公主脸色不好,是今日太过劳累吗?”连玦是个不担事之人,所有事情想必都着落在公主身上,依她的柔弱之躯,当然没可能面不改色地承受下来。

慕容寒枝摇头苦笑,“说不上劳累,王爷请坐,我有话事情要问王爷,”待到凌翊大大方方地坐下,她直言不讳,“王爷,关于‘魅影’之案,我想知道,之前被其所杀的朝臣,都有哪些?”

“他们吗?”凌翊略一思索,“不瞒公主,此案一向由刑部负责审理,被杀之人除了兵部尚书祁大人,还有前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前护国将军、前右相,前京兆王五人。”

“哇,”慕容寒枝本能地惊叹一声,“果然个个都是国之栋梁,那么,这些人被杀之时,就没有一点线索留下吗?”说起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凶手急于杀人的话,一定没那么冷静,如果说一次两次的行凶之中没有留下线索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这连续六起杀人案,都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那就有点儿不可思议了----当然,今日查到的关于那个血字的情况除外。

“这个臣不是很清楚,因为此案臣一直都没有参与,”凌翊摇头,继而问道,“公主今日去兵部尚书府,查到些什么吗?”

慕容寒枝皱眉,显然对于此行的结果相当不满意,“一点点而已,对了,王爷,你所认识的人之中,有没有‘许’姓之人?”

“许?”凌翊目光闪动,“倒是有,不过臣所结识的,大都是文人墨客,应该没有可疑,如果公主有怀疑的话,臣会去查一查他们。”

慕容寒枝略一沉吟,随即摆手,“先不忙,此案父皇是交由连玦审理,我只是从旁协助,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不然,指不定被什么人抓到错处,可就说不清楚了。

听她提及连玦,凌翊才想起此行的目的,眼中有了担忧之色,“公主,连玦有没有对你不规矩?公主恕臣多管闲事,连玦此人极其难缠,臣担心公主会吃亏。”

“可不就是,”慕容寒枝总算找到人倾诉,一脸的无奈,“他哪里是去查案哟,分明就是胡闹来的,连句话都不会说,更不懂得体谅祁家上下的痛楚,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用他不用王爷,朝政之事能拿来如此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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