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别再管闲事(2 / 2)

太子大概是太过惊喜于她的平安归来,愣了愣才回神,猛一下扑倒在她床边,“阿凤,你终于醒了吗?!你要吓死我了,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魅影’把你掳了去,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

“太子殿下?!”曲云烟越听下去,眼神就越难看,到最后也顾不上会不会穿帮,就大叫一声,把太子给挤到一边去,“你问完了没啊,公主才刚刚脱险归来,身体还很虚弱,你不让人好生休息,尽是问这些做什么?”

“啊,哦!”太子恍然回神,情知自己是太过份了,不禁讪讪然红了脸,“那、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了,阿凤,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慕容寒枝原本也不想细说“魅影”之事,闻言正中下怀,点了点头,跟着闭上了眼睛。她其实很担心凌翊,不知道他在失声之下如何跟奉阳王府的人解释,急着要去见他,又怕当着太子的面说出来,会遭他质疑反对,才隐忍着不说。

等所有人都出去,慕容寒枝就睁开眼睛坐起来,低声叫,“桑雨。”

桑雨像是随时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一般,慕容寒枝才一出声,她就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情绪有些激动,“公主醒了吗,有什么吩咐?”

“我没事,”慕容寒枝冲她安慰似的笑笑,“这些天我虽不得自由,但并未受伤,你放心就是。”

桑雨咬了咬嘴唇,面露愧色,突然双膝一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属下护主不力,属下该死!”那天要不是她没能护得公主周全,公主就不会被掳这么久而不得回宫了。

这些天她担心公主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对待,一直是食不知味,整个人都瘦了很多,把桑霖给心疼得,恨不得替她承受下来。好在公主没什么事,否则她只有以死谢罪了。

方才看到公主回来,她简直高兴得要命,要不是太子和曲云烟在,她早抱着公主哭个够本了。

“都跟你说了我没事,何况你也没有错,”慕容寒枝吃了一惊,赶紧伸手把她扶起来,“再说你也受了伤,别跪来跪去了,当心伤口裂开。”

原来公主还记得我受了伤吗?桑雨心里一暖,眼里满满都是感激之色,眼泪都要流下来,“谢公主挂念,属下的伤没事。”伤口本来就不是太深,再加上这两天桑霖一直帮她换药,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慕容寒枝起身,匆匆整理一下衣衫,“桑雨,我们去奉阳王府,快点。”

“啊?”桑雨一怔,继而劝道,“公主才回来就要奔波劳累吗?属下听他们说了,奉阳王也没有受伤,公主不用担心。”

“别多说话,快走!”慕容寒枝知道桑雨不会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这三言两语的,也解释不清楚,先走再说。

只要是慕容寒枝决定的事,桑雨一向没办法,何况经过慕容寒枝被劫一事,她对凌翊已经有了相当的好感,闻言也不再多说,这一主一仆又像往常一样,悄悄避开众人,往奉阳王府而去。

凌翊其实早就已经醒了,他的功力在慕容寒枝帮助之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身体还是有点虚弱,得依靠慢慢调息来恢复到平日的功力,但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他的喉咙却一直在痛,火烧火燎的,简直无法忍受。

因为身边一直有人在走来走去地侍候,他又不想被他们知道自己哑了的事,便一直不曾有什么动静,直到房间里清静了,这才睁开眼睛下床,试着张了张嘴,喉咙里干涩得难受,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可如何是好,他突然失踪又突然回朝,皇上和太后一定会有所怀疑,会问这些天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这个样子可如何解释得出来?何况他见过许靖远和许玄澈的事,还不知道该不该问太后。

如果不问,势必没办法知道当年的事,也没办法查出“魅影”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可如果问了,就一定会牵扯出当年的事来,那件事一定是冤案无疑,旧事重提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到牵连!

他正不知如何抉择,门上有人影一闪,他心中一惊,才要转回床上躺好,门外的人已经轻声开口,“王爷,我是凤吟,可以进来吗?”本来慕容寒枝跟凌翊之前是不用如此客气的,但如今情形不同,她不想看到一些对凌翊来说,不好的东西。

凌翊登时松了一口气,快步过去打开了门,对着慕容寒枝无声一笑,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到他神情平静,慕容寒枝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命桑雨在门外等候,自己走了进去,反手关门,眼里是无尽的关切,“王爷可曾找府上的大夫看伤?”

凌翊摇了摇头,示意慕容寒枝到桌边坐下,过去拿过纸笔来,在纸上写道:(他们治不得。)虽然他不懂医道,但也猜得到施洛所用的药必定霸道之至,寻常大夫怎看得了。

慕容寒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的话,“王爷,给我看一下可好?”

凌翊点点头,放下笔,很顺从地张开口,静静等待慕容寒枝为他看伤。如今而言,除了慕容寒枝,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慕容寒枝尽量表现得淡然一些,怕会引起凌翊紧张或者怎样,仔细替他看过一阵,发现他的喉咙坏得很厉害,但好在还没有到治不得的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真的能治好,凌翊可以再说得出话,也会因为喉咙曾经大伤而改变声音,不及原先的清亮了。

“王爷,我会尽快治好你的伤,你相信我就好,只是我在担心,许将军和许公子他们接下来一定会再杀人,我们是不是该找父皇和太后问个明白?”

当年的事必定牵扯重大,她一路向着奉阳王府来时,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件事,怕会牵连到无辜的人,看来在这一点上,她跟凌翊有着相同的顾虑。

凌翊神色一凝,想了想又提起笔来快速写道:(臣也正在想这件事,许将军之案,十有八九是冤案,想知道‘魅影’接下来要杀谁,就必须知道当年的事,否则----)

“我也是如此想的,”慕容寒枝神情越来越凝重,“我只是担心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知道当年之事的朝臣也是死的死、走的走,先皇又在那一年驾崩,也只有太后和父皇最应该知道当年的事,不如----”

她还不曾说出个所以然,门外突然传来内侍裘公公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父皇?”

皇上?

慕容寒枝和凌翊同时一惊,没想到曲天昭会到奉阳王府,一般而言,他是不会踏足这里的,只知道呆在宫中享乐。两人不及细想,快速整理了一下仪容,出门跪倒接驾,慕容寒枝脆生生道,“儿臣参见父皇。”当然,凌翊因为嗓子已坏,出不得声,只是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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