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皇上龙体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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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龙体虚了

没生气就好。[www..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慕容寒枝松一口气,摸索着进去,点上蜡烛,“我一向睡得少。不妨事,你一定饿了吧?我带了吃的来。”

端木扶摇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目光清澈,显然恢复得不错,听到慕容寒枝的话,他突然“卟”一下笑了出来,“阿栖,你有没有发觉,每次你来,说的都是‘我带了吃的来’这句?”活像他就是个会吃的,上辈子还是饿死鬼投胎来的。

慕容寒枝一怔,继而失笑,“说的是,不过没所谓了,有的吃就吃好了。”她笑着把篮子放到桌上打开,仔细照顾着端木扶摇吃过饭。便帮他察看伤处。

端木扶摇也随着她俯下身去看,“怎样,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急什么?”慕容寒枝失笑,“你当我的药是仙丹哪,断骨三天就能下床?不过你放心,断骨处恢复得很好,我先前的话不是大话,最多一个月,你一定可以好到跟从前一样。”

听她这般说,端木扶摇是彻底放下心来。脸上笑容更甚,“我相信你。”十五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对人笑,没有嘲讽,没有防备,没有敌意,有的只是和他这个年纪相衬的活泼与纯真。这样笑开来时,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少年。

大概是被他这样的笑容吸引。慕容寒枝一时无言,隔了一会才道。“我帮你擦擦脸。”

端木扶摇安静地坐着,任由慕容寒枝为他擦脸擦手,眼神中有某些不一样的东西在流动,等慕容寒枝收拾好东西坐下来,他突然开口,“阿栖,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慕容寒枝身子一震,他这话里有太多露骨的情意,她承担不起。“不、不敢当,扶摇,你别说这种话,我……”

“你怕什么?”端木扶摇突然一笑,眼神睿智,“阿栖,我年纪虽然比你小,人情冷暖见得却多了,我看得出来,你心事很重,必不只是为了你家公主,我刚才的话,并非意有所指,你不用多想。”

慕容寒枝一怔,继而暗道一声惭愧,她也许真的低估了端木扶摇洞悉人心的能力,而且她一直在杀与不杀端木扶苏之间挣扎,特别是面对端木扶摇之时,她更是心神难安,敏锐如二皇子,又如何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我……”

“你不用勉强,”端木扶摇抢过话来,“我没想要你对我推心置腹,我信任你,什么都不瞒你,是因为我的事并非秘密,而且这里毕竟是望川国,是我的根,你这乱世浮萍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人,逢人只说三分话,是对的。”

慕容寒枝哑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端木扶摇把话说得这般通透,她无论再说什么,都成了多余。思来想去的,她禁不住无奈苦笑,“扶摇,我承认我一直瞒着你很多事,不过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想你无辜受累,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总之我现在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端木扶摇点头,无所谓的样子,“好啊,所以说,你跟我在一起,不用觉得有甚负担,你若不说,我一定不会问。而且,你我虽男女有别,但我信你敬你,无关情爱,你不用怕我会有龌龊之心而有所顾忌,你自己也说过的,长姐如母,我就叫你一声姐姐,你总放心了吧?”

慕容寒枝一呆,脸也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不管她承不承认,先前她确实有些担心这件事。虽说她现在扮成丑样,可端木扶摇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亲热,但她知道自己没办法给他任何承诺,所以正想着怎么跟他把话说明白。这下好,人家自己全说明白了,倒省了她一番唇舌。

“怎么,还是不放心?”见她半天不应声,只是脸红气喘的,端木扶摇有些无奈,举起右手,“好吧,我端木扶摇对天发誓----”

“不用,”慕容寒枝总算醒过神,一把抓住他的手,“扶摇,我信你,不管以后发生何事,我在你眼里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但我对你的心意始终不怕见青天白日,就算你恨我怨我,我亦无半句怨言。”将来我必会杀端木扶苏替妹妹报仇,到时候你要杀我替哥哥报仇,我这条命便给了你就是。

“这么严重?”端木扶摇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微微皱眉,随即释然,“好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自问于你无愧无欠,你要做什么就做,只要你不悔。”

不悔?慕容寒枝身子一震,條地松开了手:她明白,端木扶摇是在提醒她,凡事三思而后行。看来他已经约略猜到,自己要做的事必定不同寻常,而且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端木扶摇,你行。

“好啦,我们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啦,那就别这么紧张好不好?”端木扶摇一笑,眸子亮闪闪的,“我的腿以后好起来,他们见了我肯定是会奇怪的,姐姐,你说我要不要跟他们说是你治好了我,让他们都对你刮目相看?”

被他这一声“姐姐”叫得通体舒畅,慕容寒枝白他一眼,“少来啦,你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是不是?还是不要了,免得我树大招风,惹来祸事。”

端木扶摇抿唇直乐,“说的也是,还是像我这般样子的好,没人理会得,倒也轻松自在。”只是个中苦楚,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说起这件事,慕容寒枝收敛起笑容,试探地道,“扶摇,我若是多嘴了,你莫要气,你既是皇子,为何会受此对待?”先皇子嗣并不多,难道就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

端木扶摇眼神一变,带着浓烈的讥诮和恨意,但并不排斥慕容寒枝提起这件事,“这有何稀奇?太后心胸狭窄,容不下他人,先皇在世时,也不过嫔妃十几人,太后为让端木扶苏继位为君,暗中将其他皇子害死,对外宣称是皇子夭折,她的狠毒,少有人及!”

什么?慕容寒枝吃了一惊,“那你----”还以为其他皇子真的是夭折,原来是死于太后之手。.l[]那照这样说,扶摇如何会活下来的?

“我?死里逃生罢了,”端木扶摇身子震颤了一下,但神色如常,“我娘亲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宫女,偶尔被先皇看到,侍寝一夜便怀了我,那时候端木扶苏已经是太子,地位稳固,太后虽恨娘亲勾引先皇,但我好歹也是皇室血脉,而且娘亲也断然争不过太后,我便得以活命。”

原来如此。慕容寒枝喘息有些紧,这宫中的血雨腥风,哪朝哪代、哪国哪宫都不可避免,而且各有各的辛酸泪,真是说也说不尽!

“但娘亲就没那么幸运了,”端木扶摇苦笑,眼中已有泪,便低下头去,“太后自是怕娘亲将来恃宠而骄,便想方设法挑娘亲的错处,终于令得先皇赐娘亲三尺白绫,自缢于房梁,喏,”他抬头,看向屋顶,“就是那里。”

慕容寒枝猛地打了个哆嗦,根本没有勇气抬头去看:原来、原来这里是扶摇的娘亲自尽之处?!天,端木扶摇还真是好胆识,居然敢在这地方,而且还是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这、这……

“姐姐,你害怕?”似乎看出慕容寒枝的惊惧,端木扶摇突然笑了,“没事,我虽然不太记得娘亲的样子,但我知道娘亲一定很好,我是她的孩子,她不会害我的,而且如果不是有她灵魂相护,我恐怕早就被他们折磨死啦。”

只有你才会这么觉得。慕容寒枝哆嗦着,勉强笑一下,“也许吧。”

而自那之后,端木扶摇这个名义上的二皇子便几乎从宫中人眼前消失,整天守在这个地方,不理会任何人,也不给任何人好脸色。太后和端木扶苏怕他起不轨之心,时不时派人监视于他,更变着法儿折磨他,就是想他早死早了。

可生命真的是很顽强的东西,他们越是想他死,端木扶摇就越是倔强地活,并渐渐变得冷酷、怪异而不近人情,越发地不讨人喜。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想起所受的折磨,想起活着如此艰辛,端木扶摇也会身心俱疲,一个人哭得喉咙沙哑,求死不能!

不过还好,他到底还是撑过来了,自从遇到慕容寒枝,他觉得活着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至少他还知道痛,想要跟从前一样蹦蹦跳跳。人毕竟是活给自己看的,而不是为了别人,不是吗?

“扶摇,你际遇与常人不同,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尽管没有根据,但慕容寒枝在说这句话时,语气却是笃定的,仿佛真的能预见到什么一样。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端木扶摇还真就不客气,“我想我也是,姐姐,等到我万万人之上那一天,我希望你在我身边。”

“好。”慕容寒枝点头,便算是许给他一个看来遥遥无期,实际上可能随时会到来的承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服了慕容寒枝十几副药之后,郇真儿倒也确实觉得这身子暖和了许多,不再手脚冰冷,每次月事也都很准时,肚腹之间也不再痛得难受,不由她不对慕容寒枝的医术大为赞赏,更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不过,让她觉得相当不安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她虽然时时侍寝,但肚子依然没有动静,而更要命的是,今晚端木扶苏没有来她这宫中安歇,她又气又恨,就差没跑去哪个妃子宫中,把皇上抓了来了。

谁料时至半夜,她才要睡下,织漠突然在外面敲门,“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病了!”

什么?郇真儿猛地坐起来,三两步过去,一把拉开门,“你说什么混话----”昨儿个皇上在她这里还好好的,两个人也大大颠鸾倒凤了一番,这哪能说病就病!共岁何圾。

“是真的,娘娘!”织漠急得一脸的汗,“奴婢方才听他们说的,说皇上在萧贤妃宫中,不知怎么的,皇上突然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听她说的有模有样,好像亲眼见了似的。

郇真儿脸色惨白,心也狂跳起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皇上现在何处?”要是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今又不曾怀上龙胎,将来新君登基,哪里还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在萧贤妃那里,太医们怕是都去了,太后应该也在。”

郇真儿咬着嘴唇,短暂的迟疑过后,她毅然披上外衣,急急出门,“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皇上真活不得了,她也得早打算才行。虽说她没生个一儿半女,宫中其他嫔妃同样无所出,她的身家背景也不见得会输于别人,真要有什么变故,大家的机会是一半一半,可以拼一拼。

端木扶苏突然病重的事,太后是第一个知道,尽管又惊又怒又心疼,但她毕竟是过来人,知道这宫中的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因而立刻严命所有人封锁此消息,若有谁随意泄露,杀无赦!

“郇贵妃到!”内侍一声通传,打破叫人窒息的沉默,这屋中气氛正凝重得像是要结冰,再没个动静,太医们都该昏过去了。

太后端坐椅上,脸色铁青,面前地上跪了一名只着内服的女子,低头弯腰的,瑟瑟发抖,正是萧贤妃。听到内侍通传,太后缓缓抬眼,原本不想郇真儿进来,转念一想,正好有些话需跟她们说明白,便冷着脸道,“叫她进来。”

内侍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不多时,郇真儿轻步而入,恭敬地行礼,“妾身见过太后!”

“起来,”太后面无表情,“郇妃,你可知道皇上此番是何病症?”

我?郇真儿愣了愣,有点不明就里:她又不是大夫,而且今晚皇上也不曾歇在她那里,她连皇上的面都没有见着,哪里会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妾身愚钝,太后的意思……”

地上的萧贤妃好像很害怕,大气也不敢喘,太后一问出这话来,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快要哭出来了。.l

“太医方才为皇儿诊过病,”太后冷冷扫了萧贤妃一眼,“说皇儿身子大虚,应好生补补身子,你们这些做妃子的,是如何侍奉皇上的,嗯?”

什么?郇真儿又是一愣,跟着尴尬得红了脸,接不下话来,“太后,这……”听太后的意思,是说她们这些做妃子的不会侍侯皇上,所以他才生病的?

难怪,萧贤妃会吓成这个样子,其实也是该着她倒霉,之前一直是郇真儿独宠后宫,其他嫔妃根本难得与端木扶苏行好事。今晚她原本万分高兴,得以被皇上临幸,可没想到,好事儿行进到一半,端木扶苏突然就抽风似的摔到床下去,差点没吓死她。

“自己心中有数便好,”太后哼了一声,甚是不满,“皇儿需要好生补养,你们就做好份内的事,若是粗手笨脚,便也不必留在皇儿身边了。”这话说的,警告的意味相当明显。反正她是太后,统冠后宫,想要废个把妃子,不必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不是什么难事。

“是,太后。”郇真儿和萧贤妃自然不敢辩驳,恭敬地应一声,这煞神一走,她两个同时松了一口气,举袖擦去满脸的冷汗,郇真儿伸手扶起萧贤妃,“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皇上怎么说晕就晕了?”

萧贤妃身子还有些抖,抬起脸来,果然不愧是能入端木扶苏眼的女人,相貌绝美,身形玲珑,端得是倾国倾城,就是经这一吓,脸无血色,也怪可怜的。“我也不知道,”她苦笑,想起方才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皇上原本好端端的,谁知道、谁知道后来就……”

郇真儿咬了咬嘴唇,过去坐到床边,端木扶苏脸色铁青,嘴唇发紫,确实挺吓人。“皇上,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一定要……”就算你要死,也要等我怀上龙胎再死,不然我这辈子,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如果依着太医们所说,端木扶苏是身子太弱了,那只要多吃些滋补的东西,再好生调一调,他就应该能好起来。可事实并非如此,从晕过去再醒来之后,端木扶苏的脸色就一直不好,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气息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一样。

太后看在眼里,当然是急在心里,每天逼命似的,逼着太医们给端木扶苏诊脉用药,照她这个急法,端木扶苏就算不病死,也得给这些药给毒死。

可光是她一个人急有什么用,端木扶苏饭吃不下,连药也喝不上多少,还总无缘无故发脾气,心情烦躁了,就把怒火发泄在嫔妃身上。

他身子本来就不好,再这么一折腾,哪里还能好得起来,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太后大为恼火,也整天的摔碗砸盆,搞得后宫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这些事太后自是让人极力掩饰,但多多少少也传到慕容寒枝耳中一些,听说端木扶苏病了,而且还病得很严重,不由她不大为振奋,就盼着上天能够明白她的难处,快点收了端木扶苏的命去,这样她既报了大仇,又免去亲自动手而无法面对端木扶摇的折磨,岂非两全其美。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件事,不管手上做着什么事,想着想着就会走神,眼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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