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果然动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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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www.xs.l</p>“是的,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慕容寒枝答一句,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之后娇娥就会没事了?”古依尔雄的手在抖。就怕女儿有个闪失。他可怎么跟妻子交代。

“是的,”慕容寒枝微一笑,示意他不必紧张,“首领大人不用担心,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可怕,但很快就会结束,你相信我,不出半月,我还你一个欢蹦乱跳的女儿。”

古依尔雄略一沉吟,随即用力点头,“好!那就劳烦凤姑娘了!”

慕容寒枝果然说到做到。十几天后,古依娇娥腹上那道小小的伤口就完全愈合。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把她高兴得。越发来了精力,整天上蹿下跳,如同兔儿一般。端木扶摇看着她欢快的样子,心情也跟着轻快不少,暂时把太后一伙的事放到了一边。

古依尔雄自是深深感激慕容寒枝和端木扶摇对他们一家的恩情,及对古依部的信任,死心塌地效忠于皇上。

而后,端木扶摇在朝堂之上宣旨,封他为护国将军,赐将军府一座。位列朝堂。既然为官之事与封古依娇娥为妃之事都已定下来,他便向皇上禀明,回古依部交代好一切,携妻子儿女共同上京。

此旨一下,群臣皆无多大意见----毕竟古依尔雄平乱有功,更是勇猛无双,做这个大将军,很是合适,有意见的人,是太后。

“哀家以为不妥,”太后像是要让端木扶摇看到她身子骨有多硬朗,明明生了病,还坐得笔直,一脸威严,“那古依尔雄不过一介莽夫,何德何能,做得了大将军?皇上应该收回成命,日后再议。”

“圣旨已下,此事已成定局,”端木扶摇暗里冷笑,神情虽恭敬,言辞上却是半步不让,“母后不是也知道,君无戏言,若是朕收回成命,将来如何取信于民?”

“这、这是两码事儿!”太后气极,咬牙瞪眼的,“哀家历经三朝,见的人多了去了,不会有错,古依尔雄并非国之良将,留他不得。”她当然这么说,因为她早已看出来,端木扶摇这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看着他羽翼渐丰,她怎么可能不感到心慌。

古依部扼守边境,可谓举足轻重,他们的兵马亦颇为强壮,若得他相助,端木扶摇岂非如虎添翼,再想要对付他,就更是难上加难。她虽与青城王一拍即合,准备择机废帝另立,可这其中牵连甚广,青城王还要各方面部署一切,又岂是三两天能够做完的。

端木扶摇淡然一笑,“母后从未与古依将军见过面,会对他有些误解,也在所难免。古依将军久经沙场,对敌经验极为丰富,何况他常年游历边境,对各国也颇多了解,我朝缺的便是这等将才,又怎能说他非良将,母后真个是误会他了。”

“你----”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知会母后一声。”他不说“禀报”,而说“知会”,那意思自然就是事情他已经决定了,只要跟太后说一声就行,无须征求她的意见。

太后还未从方才的愤怒中回神,闻言怔怔道,“何、何事?”

“儿臣要纳古依将军之女为妃,”端木扶摇边说边起身整理仪容,“还请母后帮忙打点一切。”上次立皇后,这些事儿不就是她张罗的,为免她闲得发慌,就再让她辛苦一次好了。

太后一呆,“你、你要----”

“儿臣要纳古依将军的女儿为妃,”怕她年纪大了,听不清楚,端木扶摇一字一字地重复一遍,“所以请母后----”

“哀家不同意!”太后终于失控,尖声叫,“皇上,你怎的这样糊涂?荒蛮之地长大的女人,个个举止粗鲁,哪配做皇妃,皇上这是在拿这等大事玩笑吗?”

其实,对于古依娇娥在宫中任意来去之事,她已经知道,还只当是端木扶摇为了笼络古依尔雄而放其玩乐,原来是存了纳她为妃的心思!可恶的端木扶摇,心思居然动得这般快,知道用联姻来稳固双方的关系,够本事!

“也是,”就在侍女侍卫们以为皇上要与太后吵起来而战战兢兢时,端木扶摇却一脸淡然,点了点头,“母后年事已高,身体又弱了些,儿臣怎能如此不懂事,让母后为儿臣操心费神。既如此,母后就安心休养身体,封妃的事,儿臣交由礼官去办。”

“端木扶摇,你----”

“母后还有何吩咐?”端木扶摇无声冷笑,神情倨傲之至,太后是被他气得狠了,才会连名带姓地叫他,表面上这点客气劲儿也顾不上了。不过,她气归气,他是不会怕她的,大不了撕破了脸斗一场,是好是坏,总要有个结果。估帅围划。

“你----”太后都快被他气到昏过去,哪里还“吩咐”得出来。

“母后没有吩咐,那儿臣告退了。”端木扶摇施了一礼,大踏步出去,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碗盏摔碎的声音,他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可恶!可恶!”太后身子一软,几乎瘫在榻上,“该死!该死!”端木扶摇,你就吃定哀家动你不得,是不是?!郇妃死了,孩子没有了,哀家的心腹都被你调走,你是非要把哀家逼到绝处,是不是?!

侍女见她气得脸色发青,出气多进气少,不禁吓得腿直哆嗦,“太后息、息息息怒,身、身身体要紧!”

“闭嘴!”太后嘶声骂,“去请丞相大人,去!”看来不能再继续拖下去,否则就是坐以待毙,永无翻身之日。

“是,是,太后!”侍女不敢怠慢,赶紧提起裙摆,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承恩殿上,听完端木扶摇颇有些得意地描述太后被他给气成什么样子,慕容寒枝斜着眼看他,又生气又无奈。凌翊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气,一个乐,知道他们这样也惯了的,就只是微笑不语,由得他们说去。

隔了一会,不见她有什么回应,端木扶摇不禁吐了吐舌头,“阿凤,你怎么不说话?你是怪我不该气太后?”

原来你知道。凌翊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宫中事他可见得多了,当日侍候在娘亲身边时,也没少挨她的冷言冷语和责骂,反正他是从来不敢违逆娘亲的。虽说太后不是皇上的亲生娘亲,而且对皇上也不待见,可她毕竟是太后,做小辈的,还是不能太过分的。

“原来你知道啊?”慕容寒枝白他一眼,这意思竟然跟凌翊出奇地相似,“这会咱们跟太后相安无事,大家先消停消停不好吗,你好端端地又惹她做什么。”再说,他们其实都很清楚,这平静只是暂时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就趁着这功夫儿,所有人都缓口气,不好吗?

就是。凌翊深以为然,大点其头,样子很可爱,慕容寒枝瞄他一眼,忍不住地笑,这脸儿也板不住了。

看他两个一唱一合,无比默契,端木扶摇不禁赧然,同时也不大服气,“我也没想气她,谁叫她那么嚣张,不同意我纳娇娥为妃,哼!这时候了我还要听她摆布吗,她太小看我了!”

“是是是,你现在是龙威大发,没人敢小看了你!”慕容寒枝也没想真个怨他,赶紧顺着他说,“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太后心胸狭窄,这口气她不可能咽得下,别对你使狠招,你就只会嘴上使厉害,别什么时候着了太后的道儿都不知道。”

不是她要小瞧了端木扶摇,实在是他狠就只狠在嘴上,时不时说怎样怎样气太后,可却从来不动太后一根手指头,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最容易被人算计。

“我才不怕!”端木扶摇扬高了下巴,“她有招儿尽管使,我也好逮她手腕,看她还有何话说!”

话是这么说,但……慕容寒枝摇摇头,把脑子里不好的念头甩出去似的,但愿,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才好。“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两方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皇上你无论出多大的差错,对这边人来说,都是致命的。皇上,多少人的身家性命维系在你身上,你万万不可大意,知道吗?”

端木扶摇收起顽态,郑重点头,“我自是知道,阿凤你放心吧,我会小心。”

凌翊冷眼旁观这许久,到底是叹了一声,“阿凤,你的冷静睿智真是少有人及,端得是个奇才!”

慕容寒枝脸上微一红,“得啦,皇上面前你这般夸我,是想怎样,炫耀啊?”

“只是说实话,”凌翊脸上还真就有些得意之色,“皇上应该庆幸,你是个女子,否则,你若生而为男,必为一代君王,无人能与你比肩。”

端木扶摇扬眉,不置可否,突地又想什么,“诡异”一笑,“可惜呀,阿凤就算再天纵奇才,碰上你,也没了半分傲气,还不是非要天涯海角地跟了你?凌翊,这可都赖你,埋没了这等人才。”

什么话这是?慕容寒枝大窘,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有没有当她是谁啊?“好了吧,你们不脸红,我可脸红。”

“不是可惜,是可喜,”凌翊喜滋滋地揽上慕容寒枝的肩,“喜欢的喜,哈哈!”

慕容寒枝这个气,脸红到耳根,手肘往后一送,狠狠给了他一下,“闭嘴啦!”

接着就是凌翊夸张地痛叫声,和端木扶摇的大笑声,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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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望,你以为如何,我们该怎么做?”太后一边喘着,一边将端木扶摇要纳妃的事说了,气得脸色发白,“那端木扶摇真是越来越可恨,根本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唉,当初真是错走了这一步啊!”姚承望一脸的追悔莫及,“本以为拥他为帝,就可以掌控一切,谁知道……”如果当初没有走这条路,而是从亲王之中选一个合适的继承皇位,那就断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我哪里想得到!”太后恨得牙痒痒,“那时谁不知二皇子是个任人欺凌的主,何况扶苏才去,我身心大乱,也没得细想,”话至此处,她突然想起造成今日一切不利局面的罪魁祸首,不禁怒从心头起,狠拍桌面一巴掌,“都是那凤不栖!如果不是她----”

真要说起来,一切源头还真就在慕容寒枝那儿,如果不是她一开始一门心思想要帮端木扶摇,就不会向太后进言,以至成今日局面。虽说事情后来的发展出乎她意料之外,致使端木扶摇差点死在她手上,但都是有惊无险,也是她帮着他坐稳了皇帝位,太后最该恨的人,的确是她。

姚承望胡子抖了抖,“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如今谁不知道凤不栖就是皇上的‘军师’,有她在,我们还真就什么事儿都不好办,”他琢磨着,眼睛里放出亮光来,“不如我们……”他伸出右手,张开五指,然后慢慢收紧。

太后一愣,“你的意思----”而后接着明白过来,阴森一笑,“好主意。”

慕容寒枝哪里知道,太后和姚承望会将恶毒主意打到她身上,还时刻防着他们对端木扶摇和薛皇后下手,除了让侍卫加紧守卫之外,也派人时刻注意太后那边的动静,以防不测。

这天,凌翊又带慕容寒枝回去见夫人,说是夫人和薛景都想她了,要见她。“薛景?”慕容寒枝大为惊异,“他也在?”

“是啊,”凌翊笑笑,“我们是结拜了的,就是一辈子的兄弟,反正他是孤身一人,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我便让他留下,娘亲很喜欢他,对他比对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要好。”说到后来,他已是一脸“哀怨”,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自打了见了薛景,就亲得跟什么似的,不待见他了。

慕容寒枝失笑,“怎么会,夫人那么疼你,她定是见薛景孤苦无依,所以才多顾惜他一些。”夫人心地仁慈,自是见不得别人受苦,何况薛景跟凌翊已是兄弟,她当然拿他当亲生孩子一样。

“才不是,”凌翊大摇其头,“你去看看就知道啦。”

事实证明,凌翊说的很对,慕容寒枝只能无语问苍天。

两人回去之时,果然见薛景正陪着夫人说话,一脸淡然的笑,眼中平静无波,想来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吧。看到他们进来,他起身,“大哥,凤姐姐。”这声大哥叫的,真是又温和又亲切,听的人心里舒服得紧,能得这样的弟弟,凌翊算是赚了。

“夫人,”慕容寒枝先向夫人行礼,得她颔首之后,这才转向薛景,“上次的事,多谢。”看着这个沉静的孩子,她也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哪次?”薛景微一皱眉,随即醒悟她是在说他以薛家钱财助端木扶摇之事,笑道,“凤姐姐就不必为那件事道谢了,大哥已经谢过我了。”

是吗?慕容寒枝耸了下肩,“那就不说了,你先前说是外出求学,将来也好在朝为官,为国尽忠,如今你可还有其他的打算吗?”

她的意思自然是说,如果薛景意欲在朝一展抱负的话,她是可以帮上忙的,何况这时候端木扶摇最缺的就是自己人,一定不会慢待了薛景。

“那时我年少无知,原以为那是报国的唯一之道,”薛景笑笑,这话说的有点大了----别忘了这才事隔两年不到,那时他十二岁,如今不过十四岁,又大到哪里去,“如今听大哥说起朝中旧事和凤姐姐的际遇起伏,我已对朝中之事畏惧得很,自问没有凤姐姐的睿智冷静,也不及大哥的沉稳大度,还是不要入世的好,免得身陷其中,难以自拔。”

慕容寒枝听他如此说,必是已经看淡了官场风云,也就放了心,只是听他夸赞自己,少不得有些脸红,“是凌大哥这般说的吧,他就爱夸我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薛景你别跟着他闹。”

“哼,”夫人满脸“恨铁不成钢”,“薛景,莫要往凌翊脸上贴金,阿凤自是聪慧,他吗,笨的哟。”

“娘亲!”凌翊垮了脸,“我哪里笨了?合着你就爱在阿凤面前说我的不是,非要阿凤嫌弃我,你才高兴,是不是?”

“嗯?”夫人长长的打个鼻音,颇具危险性,“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反了天了,是不是?

凌翊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孩儿不敢!孩儿就是、就是----”

“姨娘不要骂大哥,他对姨娘可孝敬着呢,”薛景自是见惯了这等情景,陪着凌翊一起跪下去,“再说,大哥跟凤姐姐两情相悦,姨娘不也高兴得紧吗,何妨说两句好话让他们高兴,大哥也不会这般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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