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20天。那邵钧是否已经料到翟秘书会带自己出去?他又会做什么呢?
车曳然而止。白护士先走出去。然后向她递过一只手:“邹小姐,小心。”
邹宛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建筑物----这似乎是某家权贵的别院,门口岗哨的保安虽未着警服或军服,却明显比普通小区里的更警惕、干练。
更令人惊讶的是,翟秘书居然没有抬出副总理秘书的身份,而是恭敬得把车停在了门外。所有的警卫,连同白护士都留在原地。而保安们也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只是在他俩经过时微一点头,以示允许。
“这儿是陆老将军的宅邸。”翟秘书和邹宛并肩而行,低声说道:“也就是陆妍小姐的太祖父,开国元勋。平时逢年过节,陆家人都会到这儿祭扫,中央也会派人献花。”
听他这么一说,走在绿荫道上,本就心情惴惴的邹宛,顿时觉得阴风扑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翟秘书,这就是你说的目的地?”
“是啊,要不是沾了您的光,我都没资格进来呢。”翟秘书低笑一声:“邹小姐,你看。”
邹宛随着他的眼风抬头,一个笔力雄劲的牌匾映入眼帘:真言堂。
邹宛一怔,仔细思索了一下,想起了过去看到过的陆老将军的事迹。老将军一身傲骨,在党内意见出现分歧时,毅然挺身而出,不畏权、不讨好。平生几乎每战必胜,被誉为“军神”。陆家在老将军去世后,也曾经历过类似裴家的起伏挣扎,也许这就是陆老爷子特别垂青裴家的原因。
“真言堂。”邹宛低声重复着,那褐色厚重的匾额仿佛沉沉得压在心上。
难道裴家想在这里查问她的心声?看她和裴邵钧交往,是否别有企图?
但这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邹小姐,请进。”翟秘书替她轻轻推开门:“裴先生,她到了。”
“啊?”邹宛呼吸一滞,顿时无法再向前一步。呆吗狂血。
古色古香的红木榻上,一身休闲装的裴邵钧正搂着陆妍的肩,低声说话。
“邵钧?邵……钧!”邹宛捂着嘴,眼泪无法控制得汹涌而出。
真的太久没见到他了。他的眉眼、身形和那低沉温暖的声音,一次次出现在梦里,却在惊醒后,带来更大的失落和伤悲。
她相信君心如初,所以一直痴痴等待。任刻骨的思念从身体的每个缝隙里钻入,拉扯着那摇摇欲坠的信念。
好想他。
而裴邵钧也似乎被她的眼泪震住了。他的手从陆妍身上滑落,直直得注视着她。方才闲适的表情全没了,嘴唇微微发颤,许久后,才轻应了声:“小宛。”
“邵钧……”邹宛咬着唇,泪还在眼眶里,却笑了:“你……还好吧。”
“钧子,别忘了我们为什么来。”陆妍不悦得拉住他的手,紧了紧。
裴邵钧晃过神来,勉强笑着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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