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像了！凌芳一时间泪如泉涌：“你娘真的是雪女吗？”

“真的是！”小石头哭着扑到凌芳怀里，“姨母！您终于来了！您怎么不早点儿来啊！我娘她已经不在了！”

“好孩子！姨母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你！”能够脱出岩壁的只有小石头的影身，但越是这样凌芳就想抱得越紧，她轻轻拍着小石头的背，“别哭了孩子！你还有姨母，姨母一定会像你娘一样疼你的！别哭了啊！”

“就让她哭一会儿吧！”石灵的声音因为哽咽而沙哑了，“从她娘走到现在，这孩子几乎都没怎么哭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雪女被抽了仙根，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既然已经相认，凌芳就必须面对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噩耗。

雪女是仙人，抽掉仙根就意味着变成凡人，因为此过程异常痛苦消耗极大，所以甚至比凡人还要不如，她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更不敢揣测雪女受罚的缘由！

“娘子说你流落人间，她下界来找你，本想你遇到了心爱之人，该和他过上幸福的日子，谁知一见你才知你因为那负心人而过得无比痛苦，甚至几斤丧命。

她去找那负心人算账，言语之间现他竟全无悔意，气急之下召唤冰雪想要将其冻死，可负心人并非常人，身上已经背负天罚。

娘子私自下界已是重罪，动用私刑加害背负天罚之人更是罪上加罪，所以被掌罚天神抽去仙根，除了仙籍。

后来，你带着女儿离家出走，她与你失散，顾不上身体虚弱辗转多处终于在昆仑山麓打听到你的下落，说你们被一户好心的猎户收留，她稍稍放心，怕你见到她虚弱的样子担心，就悄悄去猎户家看了之后到稍远的地方休养。

可谁知当她最终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在村外被人欺辱，她去救你，可她忘了自己早已变成凡人，不仅没帮上忙，反而被几个猎户抓住。

当时他们扔了你女儿，你受惊晕过去了，他们怕摊上人命，把娘子带到了别处，当时我正好在那儿，将她救下。

当时的她虚弱已极，我能做到唯一留住她的办法就是脱离肉身和我一样化作石灵，但她坚持不同意，非要我带她去找你，我拗不过她，待我们赶到时，你已经被这个人带走，娘子说这个人就是欺辱你的猎户之一，可你们已经走远，她又已命在旦夕，我只好先救她，待她度过危险，我们已经找不到你们了！”

“娘！姨母！”小石头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心疼地搂紧凌芳，“爹，这就是娘憎恨凡人的原因吗？”

“是啊！你娘和你姨母一次次地相信人却一次次被人类欺骗甚至迫害，从此之后在你娘眼中再无好人！

花神，娘子一直以为你已经被这个人害死了，所以千百年来一直想要替你报仇，但石灵能活动的范围有限，她便杀光了所有经过这里的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她便拼了性命和他同归于尽了，是吗？”凌芳看着沈轻辙的石像和身后的岩石，浑身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们，可就要挨到的时候她身上一软整个人瘫倒下去，小石头和裴洺一起托住她，她浑身却已经连力气都没有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说话的能力，眼角滑下一滴泪，然后就绝了堤般再无停歇：“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她明明只说出去一会儿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为什么没去找她！她从来不会不辞而别，我为什么不在临走前给她留下些记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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