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弦苦苦支撑之时,再不斩这边却有了结果。
在他发现牲狐变强的秘密后,获胜的方向便十分清晰了。
再不斩如同幽灵一般在牲狐周围缠斗骚扰。
冷不丁重击背部迫使牲狐大幅度转身,亦或是通过水弹术冲刷牲狐的身体。
渐渐的,银针不可避免地被抖出。
牲狐渐渐失去那诡异的速度和力量。
……
牲狐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失去力量的自己必然会输给再不斩。
但只要达到木屋,劫持一个人质。
获取一个筹码。
自己或许就能得到认可。
自己只能赌!
随着第一根银针的落地,响彻这方圆几米的震动还未传开之时,牲狐猛然向木门撞去。
这可怜的古木老门,自他诞生之初他的主人便没有设想过会有一个人会拿生命做赌注去撞击他。
随着门栓处的炸响,牲狐的身体冲进了木屋。
在他面前,少年少女架起苦无,稚嫩的架势弱的可笑。
……
一把苦无紧随其后,架在了牲狐脖子上。
再不斩的声音冷冷的:
“你输了。”
牲狐脸上的狂喜褪去,愁苦的情绪布满了这张瘦脸。
小萤有些高兴地喊着再不斩的名字:
“再不斩大人,您来啦?外面打完了吗?”
再不斩的手稳稳地,却迟迟没有下手:
“还没有,你们小心点。”
随即他又向牲狐问道:
“你要活着,还是去死。”
牲狐听到这话,双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抓着苦无的右手竟松开了。
苦无掉落在地面,清澈的响声回荡在木屋里。
见到牲狐放弃,再不斩松了一口气。
目前来看,现在血雾里已经没有人再有战意。
等一弦解决外面那个不速之客,血雾终于要结束了。
……
一阵明显得完全不掩饰目的的脚步声惊醒了再不斩。
他抬起头,只见小牧抄起苦无猛然扎向已经放弃抵抗的牲狐。
再不斩有些迟疑,血雾已经快要结束了。
小牧为什么还要杀人?
……
对啊,牲狐是杀害辉夜真的凶手。
再不斩脑中的思想不停地碰撞,小牧只是为自己哥哥报仇。
自己应该阻止他吗?
一弦所说的那个不用杀人的方法到底在哪里。
他才多大?
他真的坚强到可以背负起这条人命吗?
想到自己与辉夜真交手的过程,建议给他下猛药的话语。
自己这样的人,又何尝不是沾着他哥哥鲜血呢?
……
再不斩想阻止小牧,却始终没有动作。
……
小萤从背后抱住了辉夜牧:
“小牧,你做什么?我们已经停手了啊!”
少年似乎怒气上涌,似乎是含怒说道:
“凶手啊,他是凶手啊,姐姐,较武那天就是他从背后打伤了你!”
“还有……真哥哥!我不会放过他!”
辉夜牧猛然挣脱了恍然失神的小萤。
苦无朝着牲狐的胸口扎去,牲狐没有躲闪,苦无却插到了他的肋骨上。
辉夜牧发狂一般向前推,丝毫不得寸进。
终于,他冷静过来,苦无被他奋力拔出,鲜血飞溅到他脸上。
他这次想明白了,攻击脖子!
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大仇得报!
只要杀了他,真哥哥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