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啊,你俩也赶紧的吧,眼瞅着快过年了,早点回家,别成天在这憋着了,多特娘的难受啊。”
我说完了这句话便和阿意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宿舍,挥了挥手关上了我们宿舍的房门。
走出了男宿舍,寒风吹在我和阿意脸上,却吹不寒我们的心。我和阿意笑了笑,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操蛋的哈尔滨了,出来好几个月了,还真挺想家的。
那楼对面的女宿舍楼下,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那里。体型单薄,形单影只。寒风吹过她的发梢,也吹动了她橙色棉服上的绒毛。她不断的哈气试图温暖她那不停摩擦的纤纤玉手,但仍阻止不了双手在这哈尔滨的冬天里被冻得发紫。
我皱了皱眉头,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下午一点二十五分。不是说好了一点半在这里集合的吗,怎么出来的这么早?
阿意也看见了那边的身影,他纳闷的问我:“这不是那酒吧里那个妹子吗,你约出来的吗?”
我叹了口气和阿意边向着肖依晗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说:“可不么,之前问她才知道,她竟然也是嫩江人,这次放假回家,便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说这几天就回。我心想一个妹子坐火车多多少少的也不安全,反正咱俩也是回嫩江,就约在一起了。”
“行啊老黑。”阿意打趣的说道,“你这发展速度挺快啊,两周不到就追到手啦!”
“快滚蛋。”我无奈的骂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瞎说什么,我们还只是朋友呢。”
阿意很猥琐的笑了笑,对着我说:“快得了吧,你看她明显早就出来了,要不是对你有好感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出来等你?要我说你就抓紧办事,下学期争取就给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我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那肖依晗已经发现了正在向她走过来的我们。
她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仿佛刚才的寒冷根本不算什么,只见她朝我们挥了挥手,便拉着她的行李箱向我们快步走了过来。
我见她迎面走了上来,也没有犹豫,一把把脖子上的围脖拿了下来系在了她的脖子上,有些关怀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等着了?还穿的这么少?”
肖依晗笑了笑:“嘿嘿,我这个学期厚一点的衣服除了这件棉服什么都没拿,以为够了的,谁知道这哈尔滨也这么冷。这围脖我就当你送我的咯。”
听到这话旁边的阿意酸了起来:“诶呦喂,这冬天的冷空气怎么这么呛呢?”
我斜了阿意一眼:“呛吗?你把鼻子堵上就不呛了。”
肖依晗注意到了阿意的不快,不过她并没有怎么在意,反而看着阿意眯着眼睛说道:“小哥,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嗯……让我想想,哦,对了,那天酒吧里的那个……”
“你认错人了!”阿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什么酒吧,我们这些好孩子从来不泡吧!”
肖依晗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向他也伸出了手。
阿意见状便和她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意,也是嫩江的。”
肖依晗笑着说:“嗯,我知道,你是茂林的好哥们,我之前一直以为这学校就我一个嫩江人,没想到还有两个老乡。这下好了,以后来往的路上不会孤单了。”
于是我仨又聊了几句后便打车前往了火车站。
当我们来到火车站的时候,除了肖依晗,我俩真是傻眼了,这人也太多了吧!从火车站一楼到二楼的候车室,一段楼梯,一段长廊。不夸张的说,八百人不止,本来没多远的路,我仨愣是跟取经似的,而且阿意和肖依晗的体型都属于那种非常瘦弱的。虽然阿意挺猛,但那毕竟只局限啊,现在面对八百铁骑,那还真是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握着!
肖依晗更不用说了,虽然她表情没有太多惊讶,但她确确实实也扛不住啊,后面推一下前面挤一下的。最可气的是,本身都这样了,竟然还有咸猪手。
我看到人群中不知谁的手冲着肖依晗的翘臀摸了过去,这让我很不爽,你说这人怎么还能这么没出息?大学城里那么多二百的女大学生一个比一个水灵你咋不去呢?在这你特么找什么刺激?
我用胳膊碰了一下阿意,然后让阿意顺着我手的方向看过去,显然阿意也挺生气的,我们都一样,都看不起这种人。
我低声的问阿意:“阿意,你那有没有什么东西?”
因为我们进入人群的时候,怕有人划包,所以包都是冲着前面背的。也赶巧,阿意的背包侧面还真就有个水杯。
这是那种不锈钢的保温杯,里面灌满了水,杯面上还写着“拿在手上,心里暖暖的”这一句特尴尬的广告语。
阿意把那杯拿下来递给了我,别说,还挺沉实。
于是,我给阿意使了一个眼色。阿意理解,便随着我缓慢的向着肖依晗身后移动过去。
那手鬼鬼祟祟的。
我看机会来了,便跟阿意点了点头,阿意会意。一把上去死死的抓住了那只手。阿意的身子骨是不大,但这力道也是有几分的,所以一时之间那只手也没有挣脱掉。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啊?我眼疾手快,双手拿着那不锈钢保温杯冲着那咸猪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这一手可一点余力都没有留。之前说过,我天生体格就结实,力气比阿意要大上许多。只听“啪”一声。我俩身后的一个三四十岁的一个中年大叔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心里这个窃喜啊,小样,这回还不让你“心里暖暖的”?
那大叔被我砸了一下,狠狠地抽回了手,只见他边揉着手,便瞪着我俩。但由于他做不光彩的事在先,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举动。
看到他那手肿的跟猪蹄子一般,让我和阿意都笑了。看来他这手得肿两天了。也不错,能让这老混蛋长长记性。
于是我和阿意不约而同的朝他竖起了一个中指后,便左一个右一个像俩护法一样的护着肖依晗向候车厅走去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就这样,还算是比较愉快的我仨,终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一起坐上了火车,坐上了前往嫩江的回家之路。
“谢谢啦,要不是你俩,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火车上的人依旧多的不像话,不过我们仨是有座的,即使过路的人再挤也不会耽误到我们。肖依晗趁着闲下来了,便跟我俩感谢了起来。
我和阿意都笑了笑。阿意说道:“没事,这才多大点事啊,以后有需要帮得上的,尽管叫我兄弟,他啥都能干,上到扯犊子吹牛,下到搬砖干活,十八般武器加吹啦弹唱那叫一个样样精通啊。”
我听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呢?不过,肖依晗听到这话倒是显得很开心,还捂着小嘴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