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钱家的“规矩”(1 / 2)

人生是大大小小不同的旅途,尽管每个人的路途都并不完美,可只要我们一路乘风破浪、披荆斩棘后,再回过头来就会发现,原来我们每一个人都跨越了大大小小无数的障碍。那沿途的风景与路前方的成果都是我们辛苦努力所换得的奖励,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我们最需要的。

而我,大学一学期过来,经历了很多我以前没经历过的故事,所以内心多多少少也懂得了一点道理,那就是……我妈做的饭真特娘的好吃啊!

此时此刻的我在饭桌上以迅雷不及百度云之势秒杀着桌前的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松仁玉米、炖鲶鱼、豆角炖排骨……等等等等,简直就跟过节似的。

我心里是这个畅快啊,以前在父母身边长大,从来就没离开过父母,所以一直觉得我妈即使是做这些菜也好吃不到哪去。可去了一次哈尔滨后我才发现,跟那些食堂里的饭菜比起来,我妈简直就是五十星大厨,对,你没看错,就是五十星。

我妈在旁边尴尬的看着我,就连我爸也放下了刚刚端起的酒杯。

我看着他俩这幅样子,疑惑的说:“辣个哈,尼俩眨地啦?眨不湿呢?”

我原本想说,那个啥,你俩咋滴啦,咋不吃呢?但由于嘴里实在是倒不开沫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大舌头。

我妈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我爸:“成子,你说咱儿子是不是在哈尔滨受啥刺激啦?咋这么上食呢?”

我爸摇了摇头,他自然懂我妈的意思。不过他既然有那做死人买卖的本事,那自然就有能看出我心态的本事。所以他也只是叹了口气道:“唉,傻小子,在外头吃的没有家里好吧!”

我边吃边点了点头,就像我爸说的,一方面确确实实是外头吃的没有家里顺口,一方面也是哈尔滨这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让我心里有一种厌恶。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哈尔滨,如果可以,以后毕业了回来在嫩江随便干点什么都成,反正是不想待在哈尔滨。

我妈见我真的是没什么事,也就放下了对我的担心。

只见她有点心疼的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道:“儿子,没事,你想吃啥跟妈说,妈给你做!如果不喜欢,等毕业以后就回来帮你爸做生意也成。”

这一句话真的说的我心里很暖,可能这就是父母的爱吧,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我的人,不会在乎我任何的缺点,只要我想,家的大门永远都冲我敞开着……

……

……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回家一周了。这一周里,我过得这个滋润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是过一年也不嫌多,我都感觉我胖了好几斤。不过,当时的我哪里知道,这一周的滋润也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罢了。

这一天的下午,我还在家里懒洋洋的看着电视。

你说这电视上演的都啥玩应,我都转了好几个台了,全都是什么爱情回来啦,睡醒啦之类的。看来这婆媳战争还真是成功的夺下了这个寒假的“首杀”啊!

瞧瞧人家这魄力,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播同一个电视剧,让人看的眼晕恶心了还不行,得让人看到吐为止。话说,也不知道这几个电视台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播就播吧,还都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剧情。这好像是废话,哪个婆媳战争不是这么回事,无非就是那什么车祸啊、怀孕啊、身世啊引发的一大串的连锁反应罢了。

看到这里我真为那些男主感到悲哀啊,他们这哪是爱情回来了,这分明是爱情离家出走了。

无奈下,我又转了个别的台。这次终于不是婆媳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因为这次变成师徒了。

不错,正是被广大观众所热爱,并且被称为寒假又一霸屏神剧的《新西游记》。

唉,这国产为什么总是“啃家底”呢?就拿西游来说吧,电影、电视剧、动画片哪个没被翻拍少于三四遍的?最主要的是还拍的一遍不如一遍。你说他们有那个时间和金钱拍点别的不好么?老这么啃,那观众能买账吗?弄的到了最后非得拍的烂大街了才算为止。就像现在,别人不说,就这两块钱一斤的西游记我是没啥兴趣继续看了。

正当我沉浸吐槽于后现代历史文化艺术中的大师兄与师父的爱恨情仇之间时,我爸开门回来了。

他进屋子以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看到我正在看“新”西游记,没有说什么,也跟着看了一会儿。不过,显然他没有我这个毅力,因为他才看了两分钟就急头掰脸的跟我吐槽道:“这啥玩应啊?猴子咋和妖怪还有一腿呢?咋滴,合伙变着法想祸害唐僧呢?儿子,不是我说你,你看这玩意也能看一天?你可是真是比你妈都无聊。”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终于知道我随谁了,这原版不就在这坐着呢么?

于是我笑着回答道:“这不么,没啥意思,全都是婆媳战争啊,只能看看这版大师兄的武功盖世、气宇轩昂如何震惊四方。”

我爸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了烟给自己点着一根,然后随手就把烟扔给了我。

我老爹的面子绝对得给啊,于是我也掏出了我爸这经典红塔山点上了一根。

要说,我家的条件其实还可以的,这几年死人买卖也挣了点钱,可这七块五的红塔山却依旧是我家的大众烟。因为啥尼,因为我妈不给我爸零花钱。每个月烟钱最多就给二百,加上我爸抽烟抽的勤,一天最少得一盒多,所以也就抽的起红塔山了。记得前几年还只能抽林海灵芝呢,这么算算,我爸这身价也算长了。

我倒也不觉得尴尬,因为我家不光妻管严,还妈管严。就拿我这点生活费说吧,一个月吃穿玩抽一千三,光饭费上学放假加一起就得八百。就算我抽烟不勤,红塔山也是我最阔绰的烟了。无奈啊,谁让我妈才是我家最大的财主呢。

我爸烟抽的挺急的,一口抽小半截,明显这是上火烟啊,于是我便问道:“老爹,你这是咋滴啦?不顺心啊?”

“可不么!”我爸又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边点火边无奈的对着我说道,“今天接了个买卖,不好办呐。”

我爸接的买卖?那也就婚丧嫁娶了,所以我也来了性质:“啥买卖能让我这么英俊潇洒帅呆酷毙的老爹也觉得不好办的?来来来,跟你儿子讲讲。”

我爸自从我知道我自己的眼睛以后就对我不再隐瞒了,这些婚丧嫁娶的事我也算是从小听到大的,所以他也直言不讳的跟我说道:“你钱大爷家,出事了。”

“钱大爷?”我挠了挠头,“哪个钱大爷啊?”

我爸觉得我在跟他抬杠,所以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哪个钱大爷,就去年过年来咱家喝酒的那个钱大爷呗!”

于是我爸便跟我讲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爷是东北对比父母大没几岁的长辈的称呼,好像南方不是这么叫的,应该是大伯之类的,反正天南海北这种亲戚的称呼各不相同,这里就不细说了。

我家里除了嫩江县有房子以外,在嫩江附近的一个叫五四村的小村子里还有一套老房子。我爷爷奶奶在那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后来才搬到了县城里,所以这钱大爷也算是我爸在五四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了。不过,后来随着我爷爷奶奶带着我爸搬进了县城里,和钱大爷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很多。但他们的关系始终不错,所以每年不是钱大爷上我家来玩就是我家去钱大爷家里玩两天,也算是我对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里一个印象比较深刻的大爷了。

说的是我钱大爷家里一共兄弟三个,除了钱大爷,其余的两个弟弟很早就去哈尔滨发展了,只留下了钱大爷一家还在嫩江这边,靠着家里传下来的地养活一家子人。因为他家的地本身就多,所以一年下来吃穿不愁不说,忙活两个季节以后还能用剩下的两个季节打打麻将喝喝小酒啥的,小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虽然两个弟弟在哈尔滨发展,但这联络却从来没有跟哥哥断过,所以每年的年末他的两个弟弟都会回来和哥哥聚一聚,顺便也可以祭祖。

这不眼瞅着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过年了么,钱大爷的两个弟弟便带着家人回来和钱大爷团聚了。酒桌上钱大爷与他的弟弟们聊的很开心,也就顺便提起了祭祖的事。

钱家祭祖一直以来就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得带小女祭祖。这小女指的就是家里没成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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