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抬起了手把马叔拽了起来,同时赶紧念道:“狱冥幽焰,收!”
屋子里燃烧的正旺的狱冥幽焰,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不过就算是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那阴气也仍然被焚烧的七七八八没剩下多少了。
再看这邪灵郎就好像有意识一般,知道了我黑符的厉害,在我狱冥幽焰燃烧的同时它就已经不再向外释放阴气了。
屋子里完好如初,除了还在嗷嗷叫的“马半仙”以外。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干了什么!”那马叔用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对着我俩愤怒的吼道。
其实也不怪他,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这老小子根本没反应过来。
在他的视角里,他用邪灵郎盖了个章,随即我和阿意脸色就变了。
一瞬间内,阿意抢过了邪灵郎后就盖上了个符咒。
他刚想有动作,可我又窜了过来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这马叔都懵逼了,刚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我却又怒骂了一声,又掏出了个黑色的符咒引发了,再然后,他的脸就越来越不对劲了,那贴在桌子上的半边脸像被火烧了一般的疼,直到现在,那股强烈的灼痛感仍然没有减弱半分半豪。
我斜了这老小子一眼,心里满满的鄙视。
虽然刚才到现在也没过去两分钟,但这货在我心里的印象已经完全变了,原本我只以为他是个神棍,可这两分钟一过来,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已经可以和邪教媲美了。
“你这脸也算是报应!”我随手从旁边拽过来个凳子坐下,不屑的说道,“我耐心有限,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马叔听完我的话以后显然更懵逼了,但作为中年人的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听我这小屁孩的呢,所以他愣了两秒以后,这才骂道:“你特么有病啊?这拘红码我画不了了,你们快滚!”
该死,这老小子事到如今竟然还以为我俩是找他画拘红码的,真是不明白就他这智商是怎么坑到那些求符咒人钱的呢。
我也没废话,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借火符,轻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后,便抛出了符咒。
只见那符咒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边燃烧边随着我的身体转了好几圈以后这才缓缓的燃烧殆尽。
“不瞎吧!”我看了马叔一眼,“你应该知道我俩是什么人,所以我觉得你也能猜得出来我俩来找你的目的,甭废话了,你从哪得到的邪灵郎!”
那马叔本来还想再骂两句,可看见我这一手以后他却又愣住了。
直到我再次说话,他才缓了过来,只不过他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看到这货的脸色,我表面上虽然冷的吓人,可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特娘的,阿意这种戏弄人的办法真是好用啊,简直太爽了。
“你们……”那马叔也来不及管自己的脸了,伸出手指着我和阿意颤颤巍巍的磕巴了起来,“你们……你们……难道是阴阳先生!?”
见我和阿意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那马叔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眼神黯然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啊,怎么会这样!”
“你特娘的在那嘀咕啥呢!”我冷呵了一声,给那马叔也吓了一激灵。
我看了阿意一眼,示意他按照今天下午的老规矩来,阿意会意,也搬了个凳子走了过来坐了下来。
“马叔,我俩不是什么坏人。”阿意冲着那有点受了刺激一样的马叔,装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说道,“我们两个今天给人看事,他们家跟我们说之前有个出马仙没给看明白,我俩这不寻思过来问问么。”
“对!”还没等那马叔说话,我就接起了话茬道,“那家人给我说有个什么狗屁的大仙看事看不明白,还拿了人家三千块钱,你说,有没有这事?”
这马叔一直捂着他的脸,尽管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可我知道,肯定是因为刚才阴气沾到了他的脸,所以被魂魄狱冥幽焰灼到了所致。
不过,毕竟他是个活人,又没有鬼附身,所以应该并没有伤到他的灵魂,就算是让他长长记性吧。
“啊,我……我没有啊。”那马叔可算是清醒了过来,忙装作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呵呵一笑:“你是想来硬的?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说完,我顺手把兜里的药瓶子放在了吧台上,对着他冷着脸说道:“别说我不给你生意,这瓶子里就是缠着谢明霞的女儿小缘慧的鬼,这老鬼有冤在身,我俩还没去办呢,你要是觉得你这钱收的合适,那这老鬼的事就给你办吧,反正钱让你收了,我们可不给你擦屁股!”
“马叔,我们也不是过来为难你的。”阿意再次装起了烂好人的影响,“这是个横死鬼,身上怨气特别重,搞不好容易缠上宿主的,轻的话大病不断,重的话一命呜呼也是有可能的,你看我们俩都是小孩,正好也不适合干这事,就交给你吧。”
那马叔本来就是干这行的,虽然他基本上啥也不会,但就从邪灵郎这一方面来看,他对鬼神的了解肯定就已经远远高出了普通人。
所以当他看见这小瓶子后,脸上虽然有些惧怕,但更多的还是怀疑,再一听阿意如此介绍,他的脸上更是写满了不相信,于是他伸手就拿起了小瓶子。
可就当他拿起小瓶子那一霎那,他的脸色立马又变了样,连忙把小瓶子放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终于有了点数,看来这马叔还不是啥都不懂啊,还是知道点皮毛的。
瓶子这种东西,如果装了鬼就会变得异常的沉重,就连瓶子的表面,也会变得冰凉无比。
这老小子应该是了解这一点,所以才对我们的话毋庸置疑的。
“我凭什么去管他家的事!”这马叔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跟我俩嘴硬道,“我确实给他家看过事,但就是给花了个拘红码而已,我收的钱也只是拘红码的钱,我凭什么要管别的?”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我怒骂道,“一副拘红码该卖多少钱你心里没数?你要了多少钱?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破店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用我找找人查一查你这营业执照?”
马叔本身就是强如之末了,再加上他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坐地起价还用的非法手续,就这样的背景给他十个嘴他也狡辩不了啊。
可能他也没想到我会特意观察他的营业执照,所以听到我的话后,他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别……别,那你们说怎么办吧,我把钱退回去,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吗!”
说完也没等我和阿意回答,这马叔就从吧台的抽屉里数出了三千块钱放在了吧台上。
我给阿意使了个眼色,阿意会意起身收起了那笔钱。
我也站起了身,把从刚才在李国忠家里收的一千一拿了出来,抽出了一张毛爷爷拍在了桌子上,冷笑道:“别说我俩欺负你这老大叔,拘红码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不差你的,但希望你下次记住了,钱这种东西,你要是收来的不干净,那自然也不可能留的住!”
那马叔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听了我的话,他挑着眉头蹬了我一眼:“那你们还不快走?以后再也别来我的店了,我的店面太小,容不下阴阳先生!”
“别急啊,马叔,我俩事还没办完呢怎么能走啊?”我呵呵笑着说完,紧接着拿起了桌子上的邪灵郎,语气也瞬间冰冷了起来,“说,你从哪弄来的邪灵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