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小天,还有吗?
我点点头:老爷子接下来我想聊一聊关于oshi对待学生的态度。oshi对待学生的态度,无法让学生感受到更多的爱与关心。很大部分oshi心中在意的只是自己,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许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在他们心中认为大学生已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他们却忽视了对学生引导的责任。既然拿不出自己对学生的爱,本末倒置的将这一份责任担当变作私欲的宣泄口,就无法从学生的心中获得理应的尊重。oshi与学生之间,并不该存在尔虞我诈,而应付诸真心和爱心。
我:CJ分院曾有一名十分有才华的学生,爱好唱歌,会弹奏乐器,自己在寝室里专注作曲作词,在音乐这条路上不停的摸索着。他曾报名参加省里的一个音乐选秀节目,最后却遗憾的止步于50强,有人在赛后得知这个消息问他为什么会止步于此。他眼神中透露着不甘和失望的谈起此事,落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技术,也不是因为资金和人脉,而是在大众评选的过程中没有亲友团的支持,最后选票落榜。由于省内海选排名前50,并没有赛场直播和太多进入大众视野的宣传,因此亲友团的选票成为了唯一决定他去留的机会。当问到他为什么没听说他前去参赛,学生群体那么多的学生、亲人、朋友、oshi,都可以成为他亲友团的一员。他对我们讲述了当他寻求daoyuan帮助的情况,他的daoyuan知道这些情况后,不仅没有支持他还打击他,说他成绩不好只知道搞这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注定以后什么都干不成。如果帮他大肆拉票宣传,结果选不上不仅这名学生丢脸,还会连累daoyuan一起丢脸。并且警告他不允许在学生中为他自己拉票,如果知道他在拉票,就会上报校领导给他记过。最后导致他不敢告诉身边人自己参加了比赛,以至于抱憾青春。自那之后他回到学校寡言少语的过完了大学生活,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能见到他拿起乐器和作词本。知道这件事的我不得不深思:大学生,本就是思维发散头脑灵活的青春年华,可为什么总是要把这种肆意放进死板的牢笼中。
老爷子:这个人现在还在学校吗?
我摇了摇头:他是我的学长,已经毕业几年了。
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老爷子我想说一说关于这件事的个人浅见。
老爷子应允:好,说说你的想法。
我:当代大学生进入一所学校,选择进修某一个专业有很多方面原因,并不只是学生自己喜欢或擅长的这一专业。当代大学提倡的素质教Y,倡导学生应该全方面发展,大学生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兴趣喜好,有目标、有计划的去努力,去发展。作为oshi不该把专业成绩作为衡量一名学生的唯一标准,对成绩不好的学生“一棒子打死”式的否定。高等教Y不应该这样,专业的成绩好与坏,并不是评判一个学生好坏、能力的好与差的唯一标准。何谓daoyuan,我浅显的理解是引导学生心理、精神及生活的oshi。oshi对待自己的学生不去深入的了解、关心,形成一个综合性的评价,反而片面的因为某一个原因轻易的对学生下判断,这应该引起咱们的深思和反思。
我:对待学生干部的态度,很多学工oshi会把自己的私人恩怨强加于学生的思想及行为上,并以此去判别学生干部的好坏。有一部分oshi,为了一己之私,将oshi之间的矛盾转化成学生之间的矛盾,渐渐的形成了派系,把学生干部归结成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对方的人。什么叫做自己人?人都是随着自己的心走,并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蛊惑拉拢一个人。我特别喜欢史书上的一句话:得人心者得天下。人心不是靠拉拢,也不是靠某一个人画了某一个圈,而是靠吸引。一个本该纯净的校园,部分oshi主管意识上将学生分了派系,对于不是“自己人”的学生,或是保持中立的学生,这部分oshi要么对其排挤,要么对保持中立的学生从此选择视而不见,不论这些不愿意卷入oshi之间“矛盾斗争”的学生是否优秀,所有的评优评奖都给那些所谓的“自己人”。更有甚者,为了个人利益矛盾,发展到让自己的学生去做“wodi”,让学生因为oshi的个人恩怨去陷害他人,我不敢苟同这种尊师重道的行为。
我:部分有能力的学生在其他学生组织或其他oshi手下做事,因没帮这些oshi做事就被处处排挤。评优评奖的时候丝毫不给予这些学生考虑,即便这些学生为学校做出贡献,也会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对待。行事全凭oshi个人喜好去评判学生的好坏,全然不顾学生内心的感受,这样去对待自己的学生,怎能不让学生寒心?作为校学生组织的学生干部十分不容易,做事的过程为了提高自己,做事的结果为了整个校园的学生活动。做的好是学校的领导有方,做的不好学生干部就抗下这个黑锅。可当他们遇到这样的分院、这种daoyuan的时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更是心灵上的疲乏。这群学生干部什么都不图,图的只是心里那一份脆弱而又顽强的精神支柱,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怀揣最初那一份美好的蓝图。
我:我不知道该给大学一种怎样的定义,大多家庭中总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大学是个小社会。或许事实如此,在这里我们学会了趋Y附S,懂得了人情世故,明白了“树倒猢狲散”,知道了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本以为这些都应该在社会上明白的东西,却没想到在这个一亩三分地的大学,表现的淋漓尽致。换个角度来说这也许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让我们在学生时代看到、学到这些或许我们如今根本不愿意学的东西,在未来毕业步入社会的时候,也许会少吃很多亏。
郭校长点点头:小天你能这样想还不错,如你所说,大学是步入社会最后一道门槛,即便这些你们不愿意学、不愿意经历,但终究对你们有好处。
我看了一眼郭校长,不屑的笑了笑:前几天,在我卸任之后很偶然的机会和CJ分院学生会郑文书记在一起聊天,突然聊到关于省市级评优评奖的事。校级以下的评优评奖咱们暂且不说。
她问我:想没想过作为校学生会主席,这么多年却没获得过省市级的荣誉?
我当时没说话,她说:这么多年我从没把校学生会放在眼里,直到你的出现,让各个分院的学生组织开始对校学生会开始改观,对于你在学生工作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大家都知道,你不求那些所谓的荣誉,但想没想过这些省市级的荣誉在推举人选的时候,有没有人问过你的想法?
我回答她:做这些事是为了学生工作更好的发展,你也说了,对于这些我并不是很在乎。
她摇了摇头:阿天,就咱们两个人,坦诚一点,你要这么说就没得聊了,人都是自私的,或许你的格局很大,对这些不在乎,但你有没有想过,对于这些荣誉上面的人问不问你的想法是一回事,你要不要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怔,微微点了点头说:你接着说。
她表情严肃的说:阿天,你算是谁的人?
我不解的看着她反问道:什么意思?
她:直白一点就是你是跟着哪个oshi的?帮谁做事?
我摇摇头:我的母亲从小教导我做人做事凭良心,坦白说,对于你刚才说的这些,不得不承认我曾经想过,不过刚才我说为了学生工作更好的发展也是事实。
她点点头:从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我相信你并不是喊口号,你的格局和眼界确实比一般人要大、要广。
我:咱们都是卸任的人了,就别商业互捧了,你继续说。
她:阿天,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大家都把你当作张总的人,但现在的张总已经不是从前的张总了,当你不是当q者的人的时候,你觉得这些好事他们会想到你吗?
我坦言说:不会。
她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虽然没有获得这些荣誉,不过从另外角度说,你也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不是吗?换成另一个人在你曾经的那个位置上,不识时务的不去站队早就被搞死了,而你居然能够全身而退,这一点确实让人佩服。
她说的是那么轻松。我却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通过我俩的对话,两位领导作何想法。其实学生之所以会对学校产生感情,最根本的是对学校的人、事或者物有着一种深刻的、值得去回忆的美好寄托。这种寄托最直观的就是oshi,感情是一种需要相互沟通、交流、彼此间付出真诚的产物。oshi心中有学生,学生心中感受到了,必然会通过某一种方式回馈自己的情感,从而两者共同留下美好而难忘的记忆。学校的名气、硬件与软件的好坏,在大多数毕业生的眼中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无论这些东西怎样,这里都是他们背井离乡生活了3、4年的地方。不得不说我很幸运,在这里遇见了我的恩师,他们的出现不仅仅影响了我,更影响了一批学生,我们无法忘怀与他们相处的时刻,无法忘记恩师益友曾经给予我的帮助,无法忘怀恩师心里一直都有我们的一个位置,无法忘记恩师曾教会我们做人做事的方法,这些在未来对我有着极大的帮助。我们记得自己的恩师,并不因为他们是否身居要职,而是互相间的情感寄托,不会因为世俗而变得淡薄,这才是根本。拿掉学校的头衔,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我们对别人真诚,别人自然回应你一片赤心,当然事物都不绝对,不否认有寡情少义的人存在,毕竟是极少数。
老爷子欣慰的看着我:小天,说的好!
那天我和老爷子、郭校长聊了很久,以至于忘记了时间。我对老爷子讲了张总这些年为了学校和学生付出的心血,却如今被人诬陷落得这般地步。讲述了张总内心的想法和才华,还有为了学校招生所付出的汗水。张总是一个务实主义者,他不喜好夸大其词般的把宣扬自己的成J。他教我们事情是靠手做出来的,而不是靠嘴上说出来的,只要你做出来的工作有意义,经得住考验和推敲,不需要你自己宣传什么,自然而然会有人为你宣传,从别人口中说出的好,才是真的好。
与老爷子的聊天临近尾声的时候,我问了老爷子一个问题
我:老爷子,我想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
他点点头:你说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老爷子,我想您来到这所学校,一定是希望这所学校能好,这里的学生未来能好。可是现在这所学校的矛盾问题太过于突出和明显了,而这些腐化的东西已经深入骨髓了,您看看这窗外的一切,学生不求学业,更多的是谄媚与奉承,腐朽与老化。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藏汹涌,屹立在表面的教Y与尊严已经风雨飘摇了,如果无法妥善的解决这满目疮痍并且激化的问题和矛盾,未来有一天一定会出大问题,最后面临的只有毁灭。
老爷子看着我陷入了沉思。
我:老爷子,我觉得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解决人。首先是oshi,因为oshi引导学生。虽说学生占学校的大多数人,但主导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jiao'shi团队的素质,对于那些腐化不深,对学生还有爱心的oshi可以引导教Y,对于那些腐化严重的oshi,可以考虑让他们离开与学生接触频率密集的岗位,我知道学校的oshi有很多都掺杂各种利益权衡的关系,所以让人头疼。可是改变现状,如果没有一种勇气和信念的支撑,最后的结果还是会失败。老爷子,可能我比较年轻,很多想法并不成熟,我觉得自己既然来南方一次,有幸与您与这所学校结缘,我想我有责任有义务对您说今天的这些话,而这些是我作为一名学生所能尽到最大的努力了。
那天我和老爷子、郭校长聊完之后,走出行政楼,看着眼前这所我已度过四分之三的地方,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释然的感觉。走在阳光散落的林荫路上,耳边响起学校广播台熟悉的音乐声,如今想想十分怀念。也许未来再次回到母校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不知道今生是否有幸还能再见到曾经的挚友,但我们都知道如今的我们都无法回到从前纯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