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阿凤就是朕的皇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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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果然慧眼识英,”慕容寒枝赞叹一句,“奴婢也是这样觉得,本来奴婢是应该多多探听一些皇上的事。(WWW..l以便向太后禀报的。可皇上却出乎奴婢意料的精明,这些日子奴婢虽已尽量小心,但还是免不了有丝丝缕缕的细微之处惹皇上疑虑,所以----”

“哦?”太后倒是没想到个中还有此曲折,眼睛亮了亮,约略明白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想借此来证明对皇上的忠心?”

“太后圣明,”不说是,也不是不是,慕容寒枝笑得很是纯真,“奴婢是个笨人,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用笨方法,奴婢就是想着,要是奴婢舍命救皇上。皇上必定会相信奴婢不会背叛皇上,对奴婢越加信任了,奴婢行起事来,不是也方便吗?”

而事实上,那时候就算刺客一击未能得手,也还是有机会再刺第二剑的,可就算再想端木扶摇死也好,那一瞬间慕容寒枝居然狠不起心肠,眼看着端木扶摇死在她面前,所以她才以指尖所藏银针刺中刺客腿上穴道。令他暂时身体麻痹,救下端木扶摇一命。现在想想,那时候做出这般举动,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共乐休圾。

原来如此。她这一番说辞下来,太后心中怒气顿消,不禁佩服起慕容寒枝的勇气来,“阿凤。你有心了。不过,纵使你想取得皇上信任,也该有个考量,像你这般不顾性命替皇上挡剑,万一真个丢了性命,岂非不值。”

“是,奴婢以后会小心。”慕容寒枝心下松一口气,乖巧地答应一声,“对了,太后,郇妃娘娘还好吗,这几日奴婢怕是不能过去,太后就叮嘱郇妃,不可大动,要安心静养。”

“哀家知道。”太后点点头,她也是生养过之人,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不过,她如今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阿凤,如今皇上自是格外信任你,那这以后的事----”

“太后以为如何?”不等太后问出来,慕容寒枝先问回去,不然每次坏主意都是她出,将来万一有什么事,太后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岂非百口莫辩。

如今她与太后虽是联手。她对太后是不是真心,太后就算不得而知,但基于女人先天的猜忌之心,太后必定也不是完全地信任她,只是在利用她而已。慕容寒枝自己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太后,以杀端木扶摇为妹妹报仇。所以,她两个暗地里彼此防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哀家老了,脑子不灵光,能想出什么来,”太后以锦帕轻拭唇角,避重就轻,“唉!皇上若是体恤哀家对望川国江山一片回护之心,就不该如此待哀家,哀家这心里的苦,谁会明白.”话至此,她大概又想起枉死的皇儿,眼中已掉下泪来。

“太后莫要伤心,皇上总会明白的,”慕容寒枝咬了咬嘴唇,伤口疼得厉害,她实在没有力气跟太后周旋,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太后英明睿智,辅佐两代君王,自是功在社稷。不过奴婢倒是觉得……皇上如今只是少年心性,身边没个体己人,自不免焦躁了些。”

体己人?太后一愣,枉慕容寒枝动不动就夸她聪明,怎么她总是不能明白这小婢女说话的意思,还要她提点一二?“阿凤的意思是----”

“据奴婢所知,望川国礼仪之中,男子十五岁即可行成人之礼,娶妻生子了吧?”笨。慕容寒枝暗暗不屑,面上却恭敬得很,“皇上年已十五,也该给他找个帎边人了,有皇后娘娘在他身边时时提点,皇上想必也会高兴得紧。”

太后恍然,“你是这般意思啊,倒是这么回事,不过,这皇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没打算让端木扶摇在皇位上做多久,自然也没替他打算未来,如今一听这话,颇有些不以为然,“皇上性子孤僻,难以相处,什么样的女子做得这个皇后?”

慕容寒枝淡然一笑,目中别有深意,“这个就要由太后劳心费神了,皇上之前独居十五年,宫内宫外的人自然是不熟悉,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母仪天下,还得太后张罗着,是吗?”

“哦?”太后至此才彻底明白慕容寒枝的意思,突然就来了兴致,“你觉得此法可行?”真要说起能够与皇上朝夕相处、知道他一举一动的人,莫过于皇后无疑。而皇后人选自然是她这个太后说了算,那她只要从自己人当中挑个合适的女子,封为皇后,不就等于控制了皇上的一举一动吗?

“奴婢只是就事论事,若太后觉得不妥,便当奴婢没有说过。”

“嗯……”太后沉吟着,突地想起一事,“也不是不妥,只是阿凤你也知道,皇上对哀家诸多不满,哀家的话,他只怕听不进。”

慕容寒枝笑笑,微微动了下身子,以缓解伤口处的疼痛,“为皇上立后本就是必须之事,想来朝臣们也会赞同,太后依礼仪之法行事,皇上若是不尊,便是他的过错,历朝历代对于不尊礼法之仪的君王,该当如何待之?”

如何待之?若是为君者不尊礼法,势必遭到朝臣们的不满和谴责,若是犯了众怒,就算是皇上,只怕也会不好过。特别是对于端木扶摇这样孤立无援、根基未稳的皇上来说,更是要命。

明白了,这法子绝妙之极。太后登时心花怒放,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阿凤,你真是个通透人,哀家本该将你留在身边才是。那,哀家便去张罗,你好生休息,知道吧?”

“恭送太后。”

等太后出去,慕容寒枝阴狠一笑,“留我在身边,你一定会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慕容寒枝向太后建议替端木扶摇选后之事,她事先并没有说,看样子也并未打算提前让他知道,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wwW..l)躺在床上,尽管疲累之极,但伤口处一阵一阵的刺痛让她难以成眠,她睁大着眼睛想心事,越见烦躁。

那时候眼见刺客一剑刺向端木扶摇后心,她的确是本能地就替他承受了下来,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在那一刻,什么仇恨,什么妹妹,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去想,也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就这么死了,她会不会不甘,会不会后悔!

“不,我不是心软,绝对不是!”感觉到心底的异样和心神的动摇,她无力地攥拳,拼命警醒自己,“我只是为了骗得他信任,绝不是舍不得他死,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狠狠骂了自己几句,她才觉得心里好过些了,才要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门外响起端木扶摇小心翼翼的声音,“凤姑娘可曾醒来?”看来他记挂着慕容寒枝的伤势,下朝之后就匆匆赶了来,气息都有些不稳。

宫女也压低了声音答,“回皇上,凤姑娘醒来过一次,要秋婵替她煎药去了,这会子应该睡了吧。”

“嗯,”端木扶摇似乎放了心,姐姐能够自己开药方,那就说明她身子还好。“那朕就不打扰她了----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回皇上话,太后来看过凤姑娘。”

太后?果然是。端木扶摇冷笑一声,他就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太后必定坐不住,要来找姐姐问个清楚明白。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有个疑惑,他昨晚去御花园散步,只是临时起意,如果不是有人一直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了下手机会。

而放眼整个皇宫,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非太后莫属,她不是把姐姐安排在自己身边,以监视他的一切吗,昨晚的事,说不定就是太后一手谋划的,只是他没有证据而已。

不过,这也不全是祸事,至少他已知道,太后对他没有半点情意,既然动了杀心,那不达目的就必定不会罢休,他日后还要小心行事,别给她再下手的机会才行。

“知道了,等下凤姑娘若是醒了,就知会朕一声。”

“是,皇上。”

停了停,才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端木扶摇应该已经去远,慕容寒枝睁开眼睛,吃力地坐起来,眼神复杂。

说起来太后真是个急性子,又或者她是想尽早知道端木扶摇的底线在哪里,回自己宫中稍做歇息之后,她便派人将端木扶摇叫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因为预料到端木扶摇没那么容易答应她所安排的事,她同时命人去请左相姚承望,护国将军吕子怀等数名心腹,自然是要一同向端木扶摇施压,让他服软。

依着端木扶摇的本意,他是不愿意去的,可太后毕竟是太后,又不是逼着他去杀人放火,她要召见他,他哪有理由拒绝。可没有姐姐陪在身边,他心里又没有底,怕自己一时冲动起来,会把太后给惹火,局面就没办法收拾了。

磨蹭来磨蹭去,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前来传诏的内侍急得不住擦冷汗,却不敢出声催促,心道祖宗哎,您别这么拗行不行,太后那儿可还候着呢,这您要让太后不痛快了,太后岂会让咱们痛快?

好在过了一会,端木扶摇终于冷冷起身,“摆驾。”

得嘞,谢皇上天恩。内侍天下大赦般恭身让出去,高兴得差点哭出来,“皇上启驾!”

因为耽搁了这许久,端木扶摇去到太后寝宫时,那几名朝臣已经到了,个个坐得端正,一脸为国为民样,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看到端木扶摇进来,他们几个起身行礼,“叩见皇上。”

“免,”端木扶摇简单扔下一个字,转头对太后行礼,“参见太后。”这“儿臣”两个字,他是能免则免。

太后倒也不恼,反正也习惯了他对自己的不冷不热,挥了挥手,“皇上,坐下说话吧。”待到端木扶摇坐定,她咳嗽一声,正色开口,“皇上,哀家方才同几位大臣商议,是时候为皇上行成人之礼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只为这个吗?端木扶摇轻扬了眉,一脸无所谓样,“太后觉得好就成了。”

这什么态度?太后一见他这样子,立刻就来了气,但考虑到说不定更让他火大的事还在后面,便勉强压抑着,“皇上莫要小看此事,只要行过成人之礼,一切便要依礼而办.”

“那就依礼而办吧,”端木扶摇起身,既然只是为这事,那他没有意见,也不想继续面对这些无聊的人,“儿臣没有意见。”说完他抖一抖衣袖就往外走,当这里是藏污纳垢的所在一样,半刻也呆不得。

结果他才走到门口,太后不无讽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么说,关于替皇上选后之事,也由哀家说了算,皇上都没有意见?”

什么?端木扶摇一怔,猛地回过身来,“你----”

“皇上,”浓眉大眼、身形魁梧的护国将军吕子怀看不下去了,沉声开口,“太后与皇上商议立后之事,自是为皇上着想,皇上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才不要立后!”端木扶摇这时候才醒过神,情急之下都忘了不该在他们面前如此失态,“我、朕一个人惯了的,不要什么皇后,你们别管朕的事!”

“皇上!”太后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狠狠一拍椅子扶手,“你别这般孩子心性,你已长大成人,也登基为君,很多事就不能由着性子来!哀家要你立后,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难道还能有什么私心不成?!”

你没私心?哈哈!端木扶摇暗里怪笑两声,你要我立后,还不是想多个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人,当我不知道吗?太后,你自以为聪明,可我也不是笨蛋!

“朕没有由着性子来,”之后语焉不祥,端木扶摇拖长了音,目光一一扫过他们几个脸上,无声地威胁够了,这才定下心神,“朕刚刚才登基,不必急着立后,过一阵子再说。”

“不行!”太后神态坚决,但并不显得多么着急,她本来就是做好了两重打算,要么选个自己人过去,要么逼得端木扶摇失礼,两者哪一样都行,“此事既已同几位大人提起,便尽快定下来,不能再拖,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后位一直空着,于民心也是不稳,皇上不会视望川国江山如同儿戏吧?”

端木扶摇怒极,却又不好公然发作,何况他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几位大臣更是面面相觑,摆明了站在太后一边,此种情形之下,越发显得他身子单薄,宽大的龙袍掩盖不住他从骨子里发出的颤抖,望之令人疼惜----当然,会疼惜他的人并不在跟前。

又隔了一会,不见端木扶摇有回应,太后不禁大为得意,“皇上不说话,便是同意了?那哀家就着令他们去办了,众位大人家中族上也有好些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到时候就看皇上中意哪个了。”

我?端木扶摇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地灵犀一点,恢复了面色,悠悠然施礼,“是,太后,儿臣告退。”

嗯?态度变这么快,什么意思?看着他不紧不慢出去,太后和几位大臣你瞪我,我瞪你,齐齐坠入五里雾中。

立后的事经太后传下懿旨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慕容寒枝虽在养伤,却也听到了风声,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如此重大的事(至少在看她看来是攸关端木扶摇生死的大事),端木扶摇居然没有来找她商议,真是怪事。

“难道他已不再信任我?”一个人坐在桌边,慕容寒枝轻抚着好了大半的伤口,心下甚是忐忑,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怎么的,若端木扶摇真的不再接近她、不再信任她,她还有什么机会可以替妹妹报仇?

不过,她这次倒是杞人忧天了,没等她真的忧心出什么事来,端木扶摇就悄悄过来看她。这两天他都没打扰到慕容寒枝,每次来都只是隔着窗户看一看,见她睡得安稳,这才放心。

今日他一过来,见慕容寒枝起来,不禁一愣,“姐姐,你怎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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